高考那会儿总有人问"志愿怎么填"填志愿这件事儿，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。
有时候想想，要是能用一个字说清楚高考志愿这事儿该多好，毕竟那些厚厚的招生简章看得人眼晕。我们那年蹲在网吧查分数线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的样子，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。
那个字只能是""。不是自私的我，是认清自己的我。太多人把志愿表当成许愿池，什么热门填什么，完全忘了镜子里的自己到底几斤几两。见过物理考三十多分非要报人工智能的，也见过背课文像要命却硬要挤汉语言文学的。志愿表第一栏该印的不是学校代码，应该是"请先照镜子"大字。
分数出来那晚最热闹。亲戚邻居突然都成了教育专家，七嘴八舌出主意的架势，活像菜市场抢特价鸡蛋。二姨说会计稳定，三叔说计算机赚钱，对门张老师非要推荐她母校的生物工程。这时候要是没点主见，志愿表能填出百家姓来。
我们得记住，去上课的是自己，不是那些出主意的人。
专业名字经常骗人。听着高大上的"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"学的是怎么整理档案；"人文地理与城乡规划"不好天天在画地图。有个同学冲着"类"北航，结果四年都在研究轴承摩擦力。选专业不能看名字猜内容，得去扒拉课程表，就像买奶茶不能光看包装，得看配料表。
城市选择藏着玄机。北京上海分数高不是没道理，实习机会多到能挑拣，演唱会展览隔三差五就有。但某些二线城市的985，师资设备一点不差，食堂价格还便宜一半。在济南读书的同学总炫耀八块钱的排骨米饭，北京的同专业学生只能啃二十块的便利店饭团。
地域不仅是地图上的点，更是未来四年呼吸的空气。
平行志愿像谈恋爱。冲一冲的学校是暗恋对象，稳一稳的像相亲对象，保一保的像备胎。最惨的是分数刚够提档线，被调剂到"养老护理专业"，那感觉堪比表白被拒还塞给你张好人卡。我们班学霸非清华不报，结果差三分，复读那年头发白了一半。有时候在想，要是他当初接受复旦的橄榄枝，现在可能已经在实验室喝咖啡了。
家长比考生还焦虑。有个妈妈连夜研究完所有专业的就业率，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说"啊咱报殡葬管理吧，百分百包分配"另一个爸爸更绝，拿着孩子八字找算命先生合专业，老先生掐指一算说土木工程旺他，结果那年土木行业开始走下坡路。
父母的爱常常像毛衣，温暖但偶尔扎人。
转专业没传说中容易。招生老师说的"后可以调整"健身教练说的"练出马甲线"的人不是没有，但绝对要脱层皮。认识个姑娘想从护理转临床，每天蹲院长办公室门口当人形监控，最后靠给全系老师送自制饼干才成功。与其指望入学后改命，不如填志愿时多花两小时琢磨。
冷门专业未必是坑。哲学系毕业的在搞区块链，考古专业的在做游戏场景设计，农学院出来的反而成了美食博主。现在火的专业四年后可能挤破头，眼下无人问津的方向说不定正孕育新机会。有个学长当年被调剂到图书馆学，现在负责设计大学智能检索系统，年薪比多数程序员都高。
填志愿是成年后的第一个独立决策。它教会我们既要抬头看路，也要低头看鞋。那些熬夜翻报考指南的日子，那些和父母争执的面红耳赤的夜晚，后来都变成人生的重要节点。没有完美的选择，只有不断修正的路径。高考只是张入场券，真正的考场在志愿表提交之后才缓缓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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