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六月中旬,禹州的高三毕业生们都会面临一个关键选择——高考志愿填报。禹州高考填报志愿时间通常在成绩公布后一周内开始,这段日子对每个家庭来说都像在走钢丝,生怕错过重要节点。有个亲戚家孩子去年就因为搞错截止日期,差点把志愿表塞进碎纸机,后来连夜打车去教育局补交材料才没耽误事儿。
填报前的混沌期
1.成绩出来前那几天最磨人。我们总忍不住对照参考答案反复估分,半夜惊醒还要翻出手机查往年录取线。有人把各校招生简章摞成枕头,有人把专业目录翻出毛边,但更多时候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2.亲戚们的“热心建议”往往在这时候集中爆发。二舅说土木工程好找工作,三姑觉得师范生有寒暑假,邻居张阿姨则坚持医学世家必须续香火。我们笑着点头,转身继续在笔记本上涂涂改改。
3.学校组织的志愿指导会总带着某种荒诞感。礼堂里老式空调嗡嗡响,教导主任用带着茶垢的保温杯敲桌子:“冲稳保三档要拉开梯度!”底下学生传阅着不知转手多少次的院校对比表,纸角已经卷得像油炸馓子。
系统开放那天的众生相
1.网吧突然多了批神色凝重的临时用户。我们攥着写满代号的纸条,把鼠标移到“提交”按钮上又缩回来。有个男生连续修改二十七次志愿顺序,最后被网管以影响电脑寿命为由请出包厢。
2.家里有打印机的人突然成了香饽饽。楼道里经常能听见“借张A4纸”的哀求,以及家长对着墨盒发出濒临崩溃的叹息。志愿表打印出来那刻,总有人发现把院校代码里的“6”抄成了“8”。
3.班主任的手机在这天会变成热线电话。有人问“599分能不能摸到211边边”,有人纠结“同一个学校把金融放第一志愿还是把会计放第一志愿”,更多时候电话那头只是长长地叹气。
截止前夜的隐秘故事
1.夜市烧烤摊经常捡到写满院校名的餐巾纸。油渍晕开的字迹里藏着某个少年妥协的梦想,或许在父母说“会计越老越吃香”那晚,他悄悄划掉了志愿表上的考古学专业。
2.教育局门口总出现徘徊的身影。穿睡衣的爸爸握着保温杯来回踱步,突然拉住工作人员确认:“明天中午十二点截止是北京时间吧?”得到肯定答复后,又小跑着去给女儿买修正带。
3.零点过后的居民楼总有几扇亮着的窗。我们盯着电脑屏幕反复核对自己的选择,突然发现原本坚定的决心,在深夜会变得像光标一样闪烁不定。
那些被忽略的时间陷阱
1.提前批就像早市的新鲜蔬菜。很多人听说“不报白不报”就胡乱勾选,等真的被军校录取时,才想起自己跑三千米会吐的体质。
2.艺术类院校的截止时间往往更早。有个学画画的姑娘沉迷修改作品集,差点错过网上确认,后来她笑着说那天抱着笔记本蹲在麦当劳哭的样子很丑。
3.少数民族加分政策需要提前准备材料。隔壁班男生直到填报当天才发现户口本上民族栏被写错,他爸爸冲回老家派出所开证明的背影,成了那年夏天最仓促的风景。
填报后的时间后遗症
1.确认页面弹出的那刻反而空虚。我们盯着“提交成功”四个字发呆,突然想起忘记把最喜欢的专业排在前面,但系统已经显示“无法修改”。
2.等待录取的日子像被拉长的麦芽糖。每天刷新十几次查询页面,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,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,结果发现通知书比预期早到三天。
3.复读生的时间计算方式与众不同。他们用红色马克笔在日历上划掉365天,却总在路过学校时下意识抬头看高考倒计时牌,哪怕那数字已经与自己无关。
在禹州这个小城里,高考志愿填报从来不只是选择未来四年在哪里读书,而是整个家庭用焦虑、犹豫、争吵和妥协共同完成的时间仪式。
那些熬夜讨论的夜晚,那些反复涂改的草稿,那些在教育局门口踩灭的烟头,最终都会变成若干年后酒桌上的谈资。我们笑着说起当年的慌乱,却悄悄把遗憾咽下去,就像咽下六月闷热的晚风。
填报志愿的日子终将成为过去式,但那些在截止日期前奔走的脚步、争吵后和解的拥抱、以及提交志愿时颤抖的手指,会留在记忆里变成独特的年轮。无论结果如何,这段与时间赛跑的经历本身,已经是我们青春最生动的注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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