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怎么填的高考志愿

那天翻出去年的志愿填报草稿纸，皱巴巴的边角还粘着奶茶渍。
去年怎么填的高考志愿这件事，现在想来像场蒙着眼走钢索的游戏。我们总以为掌握着方向盘，其实连后视镜都是模糊的。

分数线像会变魔术

①查分那天的手抖程度，和看到超市小票总价时差不多。明明模考能摸到211的边，真刀真枪时发现去年580分的专业，今年突然涨到610。后来才懂这叫"大小年"当时只觉得分数线在玩萝卜蹲。

②亲戚们突然都变成预言家。大伯说土木要完蛋，小姨坚称师范是铁饭碗，连楼下理发师都建议学计算机。
真正有用的参考是近三年录取位次，不是绝对值。把学校发的厚本子翻烂后，发现某985冷门专业居然和省内双非热门专业同分。

③凌晨三点还在改志愿顺序。把最想去的学校专业组往前挪了两位，第二天又怂兮兮调回来。后来听说有个同学A志愿差两分，B志愿超30分却滑档——排序这回事比解数学压轴题还烧脑。

专业名称像开盲盒

①"信息与计算科学"以为是敲代码，开学发现要学复变函数；"医学工程"能进医院，实际在焊电路板。招生简章里那些光鲜的就业率，细看小字写着"灵活就业"。

②在知乎扒到学长吐槽帖，说某王牌专业实验室设备比高中还旧。打电话问招生办，老师笑着保证"采购"发现采购清单躺在2018年的会议纪要里。

③二本院校的王牌专业和985天坑专业分数差不多。表姐选了前者，大二就被企业预定；室友冲着名校光环去后者，现在天天在朋友圈转发"转行指南"。

平行志愿像俄罗斯方块

①冲稳保垫的黄金比例，被我们玩成高风险行为。有人全部填冲刺院校，结果征集志愿时哭着选专科；有人过分保守，发现录取线比平时低50分，肠子悔青成九转大肠。

②专业调剂按钮像个恐怖箱。勾怕被分到奇葩专业，不勾怕直接滑档。听说有考生被调剂到考古学，开学发现全班三分之二都是调剂来的。

③征集志愿那天的电话永远占线。教育局网站卡成PPT，刷新时手速快过双十一抢购。有个男生在最后十分钟捡漏211，成为那年学校传奇。

城市选择像在玩大富翁

①东北同学说冬天睫毛会结冰，广州室友抱怨蟑螂会飞。在省会读大学的发小，实习机会比地级市多三倍，但每月房租吃掉半个生活费。

②父母坚持"近好"发现本省院校分数线虚高。去外省读书的表哥，大二就拿到沿海城市实习offer，而本地毕业生还在挤校招会。

③没人告诉我们"城"可能建在荒郊野外。报到那天坐着公交越开越偏，最后停在写着"施工"的土路边，导航显示距市中心两小时车程。

填志愿是成年后第一次为自己做主的仪式，虽然多数人当时根本不懂选择的重量。去年那些纠结到脱发的夜晚，现在看倒像青春的独特印记。志愿表交上去那刻，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——只是我们站在迷雾里，听不见它咔嗒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