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六月总有一群人在电脑前抓耳挠腮,他们面前摆着人生第一道选择题。高考志愿什么方式提交这个问题看似简单,实际操作时却总让人心里打鼓。填报系统会不会卡顿,提交按钮点下去会不会出问题,这些都成了考后新的焦虑来源。
志愿填报的本质是把人生选项转化为数字信号的过程
#纸质时代的记忆碎片
1.二十年前志愿表还是用钢笔填的,蓝色墨水洇在粗糙的纸面上,每个数字都要写得像印刷体。班主任会拿着放大镜检查准考证号,那时候写错一个数字可能就意味着大学梦碎。
2.最怕遇到下雨天,装着志愿表的档案袋被雨水打湿。有人专门买了防水文件夹,还有人用保鲜膜裹了三层,现在想来那些小心翼翼显得可爱又心酸。
3.邮局柜台前排着长队,窗口工作人员盖邮戳的声音像倒计时。有个同学因为寄出时间比截止日期晚半小时,不得不复读一年,这种故事听得人脊背发凉。
#电子化带来的甜蜜烦恼
1.登录系统那刻手会不自觉发抖,验证码总要看三遍才敢输入。家里网速突然变慢是最可怕的,有个亲戚在网吧包了五台电脑同时操作,活像电影里的黑客。
2.修改次数限制让人纠结,有人把备选方案写在便利贴上贴满整面墙。最戏剧性的是系统关闭前两分钟,突然听说某专业就业率暴跌,慌慌张张删掉重选的刺激程度不亚于赛车漂移。
3.手机确认短信收到时反而更紧张,有个朋友反复拨打考试院热线确认,直到客服能背出他的身份证号。那些显示"提交成功"绿色对勾,承载着比高考分数更沉重的期待。
#那些年踩过的坑
1.把院校代码和密码记在同一张纸上结果弄丢,急得满大街找打印店。现在还有人保持着把密码分成三部分存在不同地方的习惯,活像在保护特工机密。
2.浏览器兼容问题导致页面显示不全,有人因此错过了提前批。后来衍生出各种玄学操作,比如必须用IE浏览器,提交前要刷新五次页面,这些经验在家长群里传得像民间偏方。
3.最惨的是遇到系统崩溃,眼睁睁看着倒计时归零。有年某省系统瘫痪两小时,家长们拉横幅抗议的场面,比春运抢票还壮观。
#当代填报生存指南
1.电脑手机双备份已经不够,有人开始用平板电脑当第三终端。去乡下奶奶家填志愿的孩子,会提前三天测试四个运营商的网络信号强度。
2.截图保存每个操作步骤成为新礼仪,有人甚至开着摄像头全程录像。那些存储在云盘的jpg文件,比毕业照更值得珍藏。
3.打印出来的确认表要盖骑缝章,这个冷知识每年都能挽救几个粗心鬼。考试院门口总有文具店靠卖印泥发财,二十块钱的蓝油能买来整夜安睡。
提交按钮点击那刻的犹豫,本质上是对未来的敬畏
填报系统再智能也消除不了人类的选择恐惧,那些加载进度条转动的几秒钟里,浓缩着十八年来的全部努力。我们永远会为没选的那个平行志愿设想美好结局,就像总会假设当初走上另一条路的自己。志愿提交从来不是终点,只是人生存档点的开始,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取决于如何演绎这张数据化的人生门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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